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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烫—张国荣的绚烂犹在眼前,灼烫如前

在本报连续推出“香港·后巨星时间”纪念张国荣的同时,陈淑芬为张国荣填写歌词一事也是备受关注的新闻。


很久没有见到过这么令人感动的文字:“是谁那么慌/剪破四月的时光/飞鸟和别姬/都碎在镜子里/谁刻过你的手掌/宠爱画得那么长/那么长/那么长/给我这个信仰/永把当年情不忘/在人间/在天上/还是你/我一生中最爱/百惠传奇继续吹/盼下辈子再遇上/梦死醉生/烟花烫/因为相信你是从未离去才不曾绝望/至少有爱帮我在心底圆谎/把距离/铺成一条河/从此不用天涯相隔/你在何方/都一样/因为要做一个有心的人会注定悲伤/但信无苦无痛在他方/延续你的辉煌/因为爱过共同度过的人才终生难忘/当风再起时/陪你再唱……”


这是身为好友兼经纪人的陈淑芬为纪念张国荣所填的歌词,名叫《烟花烫》。烟花应如流星,只有转瞬间的光彩,但在陈淑芬的眼里,张国荣的绚烂犹在眼前,灼烫如前。


熟悉张国荣的人,看到这首词都会心生凄凉。张国荣是去年4月1日离开的,“是谁那么慌,剪破四月的时光”,是谁,陈淑芬当然知道。去年的4月1日那天,她约好了张国荣在文华酒店见面,电话里张国荣让她走到酒店的门前,说很快就能看到他。很快,快得陈淑芬没有来得及多看,“啪”的一声就落在了眼前。亲眼看着自己最好朋友在自己眼前离开,此情此景陈淑芬永世难忘。仿佛就在昨天,转眼即是一年。但心中的伤依然没有愈合,陈淑芬连提起张国荣名字的勇气都没有,相信是一提起便泪洒江河。


尽管伤心依旧,但陈淑芬其实很理智很清醒,离人是不可能再回来的,自己的伤心也是无法避免的,“因为要做一个有心的人会注定悲伤”,“因为爱过共同度过的人才终生难忘”。既然注定会悲伤,注定要终生难忘,也只好“但信无苦无痛在他方”,也只好“盼下辈子再遇上”,期待“当风再起时陪你再唱”(张国荣演唱的《风再起时》一直是他歌迷的最爱之一)。


看这些词句,不由让人心生“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的感觉。在流行歌曲中充斥着大量伪装的爱情誓言和爱情表白的歌坛,这首原本不打算做商业发行,仅为表达对友人思念之情所写的歌词让人唏嘘涕零。“把距离铺成一条河从此不用天涯相隔”,其实仍是陈淑芬无法慰藉思念之苦的理想主义,但若是真的有心,人与人的距离又何尝不能天涯咫尺!


3月22日,这首歌在香港首播,那天刚好是陈淑芬的生日。香港商业电台的主播查小欣打电话给陈淑芬,问她的心情是否已经平复,电话的另一端陈淑芬哽咽了,也许,她此刻又看到了哥哥的笑貌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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