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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 you remember Lesl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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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在前面的话。据说你爱我 不知你爱我哪一个蝴蝶一生穿梭 随时随地拈花一过 永没被窝最怕你爱错 只因我也怕了解我从未搞得清楚 毛虫蝴蝶变化太多参不破而你已看懂 几多个我 ——张国荣《蝶变》 2003年9月12日的夜晚，我终于心情格外沉重地点开了网站上发布已久的据说是在哥哥逝世“百日”那天特别发行的纪念CD——《一切随风》。为了配合哥哥一贯发碟的惯例，环球公司连同几首老歌一齐凑满了十首，选上一张身着金色西服的哥哥的照片做封面，背景是淡淡的一抹紫色，一切都自然而然的衬托出哥哥高贵的气质。一直都欣赏他作为一个艺人，尤其是一个演员所蕴涵的高雅脱俗的风格——那份清新，那份骄傲，那份诱惑中带点颓废的优雅，一副与生俱来的没落贵族子弟的风华，无人可比，也无人能及。像是上天早就注定好的，哥哥极具个人魅力的作曲和演绎总能与林夕这个我所认为香港最富盛名的填词人擦出最令人难以捉摸的火花，每一次他们的合作都是乐迷们最津津乐道的新闻，就连这最后一张专辑中七首新歌，林夕填的词也占了大部分。这个会描述各种爱情的年近半百的男人仿佛能看穿哥哥的一切，为他操刀所写的每一首词都代替哥哥恰如其分的说出了心中所希望倾诉的一切，譬如《我》，譬如《左右手》，譬如《红》，譬如《午后红茶》，还有现在我正在静静聆听的这一首——《蝶变》。后来听说哥哥在录制这张专辑时，好像已经被媒体报道患上了忧郁症，当时他还极力否认和隐瞒真相，其实现在来听这张专辑，略带嘶哑的嗓音已经说明了一切。尽管如此，他还是将录得不太理想的歌拿回家反反复复的练习——这种敬业精神从声带时不时微微的震颤中想来很是让人觉得心痛。一首歌翻来覆去的听了好多遍，已经是朗朗上口了，还是不肯罢休，真有点“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味道了。很可惜它不是哥哥亲作的曲，不然我一定会多百倍更加钟爱它。看惯了各种悼念文章开篇结尾抑或高潮总要借用哥哥的名曲来借句抒一番情，我也不能免俗，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挑选一首有着特别意义的歌来开篇。也许在别人眼里看来只是一首遗作，可其中某一点竟如此这般的触动了我，姑且引做序篇吧。虽然从4月1号开始就暗地里记住了一个日子，也默默的记住了一个但愿能永不磨灭的名字，还是担心时间的灰烬会将青春唯一一点历尽时日辛苦仍值得去珍藏和怀念的东西抹杀的一点不留。记录下来一点文字，作为缅怀也好伤感也好故做深沉也好附庸风雅也好卖弄文字也好，总能留下一点关于今时今日的感想和情节，留待来日里追逐，回忆和凭吊曾经一同经历过的这个时代吧！下面的文字在手写时已经一律换做红笔，因为一直坚信哥哥的生命原色应该是红色的，那种大胆而活泼耀眼的红。也只有他才配穿得这么高贵不凡。万分感谢在昨晚举办的“继续张国荣”演唱会上看到香港主办方将红色定为主题颜色，要求参演嘉宾一律着红装出席晚会，让我们在哥哥47岁的冥诞生日上依然看见了生命存在的痕迹，那一抹翻腾的红色，活力的再现之无穷无尽。斯人已逝，风继续吹。用文字继续记录张国荣——但愿我这支拙劣的笔能够记录下心中所极力描画的那个最爱的传奇。
二．It’s Another Day for You in Paradise。这是同其余的364天无甚不同的一天，9月12日，星期五，天气晴好，凉风宜人。24个小时，1440分钟，86400秒，分秒不少，地球依然转动。如果——你还活在这世上的话？你还在吗？——不，你不在了。于是这一天变得同其余364天不一样了，至少对于仍活在这世上的我来说。9月12日，星期五，天气晴好，凉风宜人。24个小时，1440分钟，86400秒，分秒不少，每一下都沉痛敲打着我的心。地球仍然转动，我的心寂然无语，我的脸沧然泪下。而你呢？对于你来说，9月12日不过是在天堂里的又一日，你同其他所有在那里安息的魂灵一样，又度过了一日。你会为这一天欢喜，还是落泪呢？在天堂的另一边，你快乐吗？我想你是快乐的。我看着天上的月亮，昨天刚过完中秋，八月十六的月亮果然比十五的月儿更圆。我真的好开心，因我曾经发过誓，如果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就证明你在那里一切都好。现在一切如愿以偿，我别无所求。你应该知道，从你纵身跃下的那一刻起，你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半个年头了，现在才真的发现时间流的匆匆，想回头却已不能够。这半年里单说香港也发生了好多事情，羡慕你已不用去一一了解和理会了；天堂的空气清新，很适合心细如发的你静养，不用像我，停留在这世上的每一刻，都不得不被强迫着去听去看自己不愿意听到看到的事情，这其中，也包括你的。他们说你什么的都有，高唱颂歌的，互相辱骂的，不屑一顾的，故作清高的，随声附和的，统统在第一时间里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我苦笑一声，捂起耳朵：你们爱怎么说请便吧，我只相信自己的直觉，我只倾听自己心灵最深处的声音。不听不看不闻不问的世界里只有我的心坦诚的面对着你——一个被太多媒体报道文章宣传电影电视和广告包装起来的你，显得太不真实。也许曾经也欺骗了自己的直觉，但那的确不是我渴望中的你，恐怕也不是你想要的自己。你太真诚了，圈中的朋友都这样说。在娱乐圈里，太真诚的人是会吃亏的，于是你真的吃了很多亏，受了很多委屈，好不容易才熬出头的你走到当下，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如何将真实的你裹起来，只留给大众一个虚无缥缈的神话。让大家在你的歌声你的电影你的访谈甚至于某个人的只字片语和狗仔队偷拍的你的照片中去猜测有关你的一切。于是造谣生事者开始乘虚而入攻击你诽谤你中伤你，一颗能包容下所有不快与灾难的你的真诚的心促使你不做出任何回应。“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人真果然能够什么都不顾的走自己的路吗？恐怕不行吧，尤其是对于心思敏感细腻的你来说，一次次包容他人的结果是自己一次次伤得更深。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大声痛诉那些曾经想尽一切办法只为了伤害你的人：为什么不能尽量去宽容一个你们并不理解的人呢？人与人难道不是平等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吗？难道每个人连选择自己生活的一种方式的权利和自由都没有吗？只因为他是万众瞩目的明星，他就该背负上种种硬加在他身上的头衔而失去了真实的自我，然后按照你们为他规划好的陷阱一步步走进深渊，直至终于完结了，你们又心里暗自喜悦着面上再来一个悲痛欲绝的表情煞有介事的评述一番博取世人的景仰吗？这究竟是算什么啊？哥哥，你不愧是我们所有歌迷影迷的哥哥，是属于我们的当之无愧的偶像，你从来不曾放弃自己一直坚持和固守的做人原则，对谁都是坦诚相待，连其在最后的绝笔中都透露着一股大义凛然，又百般的无可奈何——“我一生未做错事，为何这样？”你从来不会迷失自我，更不会得意忘形到了像现下里正泛滥的诸位明星们频频暴光的吸毒撞车顶包性骚扰打人事件层出不穷。你是一个艺人，是公众人物，你随时随地都会提点着自己，随时随地都在照顾在场的其他人，默默做着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一直认为自己把你当作一个幻化为遥不可及的偶像来顶礼膜拜，其实仅凭歌技演技虽然已算得上一流的你在我看来，更愿意当作一个榜样一个动力一个值得一辈子向其奋斗努力的方向。 46岁的你的一辈子，是不足以用文字表达的我们这个时代的传奇。用林夕的话来讲，“这是个孤独少年成长的故事，力争上游的故事，锋芒闪耀的故事，选择平静生活或天生我才不忍浪费的矛盾故事”是再贴切不过的了。我出生的年代你已经凭那首《Monica》跃升为偶像天王，年龄和地域的遥远使我长期以来从不曾也未想过要真正去了解你。可我相信很多同样不知名的，和我一样的平凡人讲述的你的故事。至少他们不会像那么多人一样去随大流，讲空话，集体编造一个大的谎言来欺瞒我吧。所以听说了你在拍戏时是如何敬业如何一丝不苟如何善待他人甚至于惊讶你如何能够记住摄制组中上至导演下至茶水工人几乎每一个工作人员的名字哪怕有同名同姓你也区分得一清二楚。单凭这一点，你的人格魅力已经足以让很多不了解你的人折服。但是在听到一位女士亲口讲述的关于你多年前是如何偶遇和帮助她的故事时还是很自然的接受了内心的震撼—— 那是一个怎样的夜晚呢？香港繁华的夜幕遮不住一个女人孤独的背影，那一天的她一定对这个世界失望到了极点——丈夫在这一天和她办妥了离婚手续，从此她不得不学会一个人孤身面对世上的一切。她就像个孩子似的坐在路边哭，旁若无人的，很多人从她旁边走过，很多车从她旁边驶过，没有人理会她，甚至于没有人注意到她。霓虹灯太亮太耀眼，香港人的夜生活太绚太繁忙，没有人会有时间停下脚步关心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你开着车经过了她的身边，只那么一瞬，也许当时的你刚赶拍完一场戏，刚录制完一首歌，正急着赶回家，又或是赶往朋友聚会的路上……总之，你经过了她身边，你看见了哭泣的她，你不认识她，但你停下了车。推开门走下车的你，虽然满身疲惫，但眼里依然充盈着真诚的关怀。尽管她知道你是谁，但她并不搭理你，只是一个劲伤心的哭。而你呢？递过了一块纸巾，默默地回到车里，没有丝毫埋怨地一如往常一般极有风度极有气质的就那样远远眺望着。你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要去做什么或是应该做什么，你只是觉得此刻自己最应该去关心的是这个哭得如此伤心欲绝的女人。终于她停止了哭泣，只是小声地哽咽了，你又一次走下了车，眼里仍是真诚的关心和询问神情。你来到她身边，轻轻的坐下来你们说了些什么，今天的我不得而知。可我完全能够想象，一个自小在不幸福的家庭中长大的你，该有多么渴望看到天下的每一对夫妻都能美满呢？你同她谈了多久，天相信，一个被全世界女人宠爱的明星和一个刚刚离了婚不知还会有哪个男人来爱的女人，就这样坐在繁华都市的某个路边谈了一整夜。而我们完全可以小小的坏坏的猜测一下当时这个气急败坏的女人会多么难以克制的将满腔怒愤统统发泄到我们善良的哥哥身上，当然。他也只是微微的一笑毫不介意，继续耐心的开导和循循善诱的交谈。那一晚的你们究竟聊到多晚，或者你曾经这样不记回报的帮助过多少像这样的普通人，你大概早已不记得了。做善事是不需要斤斤计较的，你只在乎自己是不是一直在做着这件事，做得毫无保留，毫无功利，只凭着自己的满腔热诚和对这个世界直到临死一刻都一直怀有的美好憧憬。那个女人她会记得，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在她人生最难熬的一段岁月里，就连最亲密的朋友都没有时间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反而是这个她一辈子都想不到会碰上的人陪着她坐了整整一晚上，还专门要了她的电话号码第二天一早又打给她询问情况。这件事她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起过，她说的，因为她觉得这件事即使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其实她是太不了解哥哥的为人了。于是无数的网友又开始临表涕零了，世界上最好的那个明星去了，我们又该何去何从呢？聚散有时，风光无限。如露如电如幻如花的你，在万众瞩目下一直流动如风，在万人宠爱下乘风归去，也在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的时光流逝中把握做人的每一项原则，不离不弃。我相信你从未离开过我们，我期望全世界爱你的人们都在以何种方式为你庆祝这一个你已不在的生日，我遥想你刚刚离开的那些岁月里，加多利山道上的百合与兰花是如何郁郁葱葱的填满了整个街面，那一片的繁华似锦一如生命依然璀璨。我感激你的完美主义为我吹遍千娇百媚的风潮，让我在“非典”最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依然在心灵深处保存有一丝真我的色彩——可惜你却在非典来袭香港的第一时间离开了人世。我再次试着抬头望望那一轮明月，一时月华如水，光芒四射，我于是真的很开心那一定是你感觉到了，那就请你今夜在所有人的梦中尽情哼唱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吧！我喜欢听你微启嘴唇情深意长的演绎那首歌，它的每一次响起都让我有种错觉你一直守护在人间游荡。又或者回首再看看这段易逝的花样年华，我宁愿你从来都不曾离去，哪怕代价是我从来都不曾喜欢上你，这样我就不会如此暗淡如此忧郁你的离去。我知道你不喜欢人家不开心，更不希望我们这些真正爱着你的人受到丝毫伤害，那我就试着将笔触换的开心一点吧！仍是一轮明月在天，借着老苏那句老词来祭奠你这个新鬼：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其实，月光如婵又怎及你万分之一呢？林夕说：有空气，就有风，风会继续吹。我说：天堂里没有空气，就没有风。9月12日，只不过你在天堂里的另一日。请安息。 Happy Birthday! 凌晨2：04 2003年9月13日
三．这么远那么近。3月4日，我生平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电脑，生平第一次与众位姐妹一起看了那部传说了许久却从未亲见的《霸王别姬》，生平第一次看见了那么漂亮的一张面孔。 4月2日，我生平第一次听到一个明星逝世的消息那么惊讶那么震惊那么扼腕叹息，生平第一次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写下生平第一篇悼文。 4月6日，我生平第一次听说香港电影金像奖可能会推迟，因为一个明星的逝去。生平第一次看到所有来宾身着黑白素色的礼服参加盛会，星光大道也改成了爱心大道。生平第一次听到四大天王合唱同一首歌，为了祭奠一位明星。生平第一次收看这么不寻常的颁奖晚会，开场足足哀默了三分钟 ，整个晚会也笼罩着一层悲哀的轻纱，弥久不散，哪怕是拿到第四个金像奖影帝奖杯的梁朝伟，脸上勉强挤出的一丝笑容，看起来也是那么苦涩无味。 4月8日，香港“非典”最黑暗的日子，香港人有一半生平第一次不去上班齐齐聚集到香港殡仪馆，为一个明星送最后一程。尽管很感激施南生，陈淑芬，张叔平一众干人等将你人生的落幕俨然举办的像你的一场演唱会，待那缀满白色满天星的载着轻轻的你的躯壳的灵车缓缓驶出又很快消失在我的眼前时，我还是落泪了，生平第一次为了一个明星。 4月中旬，我们学校因为“非典”开始全面封校了，生平第一次遭遇到全国一片恐慌的大灾难，陷入一段不可自拔的忧郁情绪中，是你的影片的歌声伴着我度过了最惨淡的岁月。 5月6日，我生平第一次这样过生日——我的20岁生日。没有生日蛋糕没有鲜花没有歌声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只有你的电影你的音容笑貌陪着孤零零的我。于是生平第一次坐在电脑前度过了一整天，一部接一部马不停蹄的看你的片子，一场接一场的哭直哭到最后看《春光乍泄》时眼里已经再挤不出多一滴泪水来，这时天昏地暗，以为世界末日将临。 7月8日，你的“百日”，生平第一次直奔音像店去抢购你的怀念大碟——《一切随风》，看着拿在手上的你的CD——你那令人熟悉的彬彬有礼的微笑。这是最后一张了吗？这已是不能再被期待的你的最后一件遗作了吗？我问自己。 9月12日，若是以前我会很记得这是CCTV——MTV音乐盛典颁奖的日子，现在我每每想到它，就理所当然的会心一笑——那一年的这一天你是怎样被上帝带到这个世上来的呢？睁开的第一眼你最想揽入怀中的又有什么呢？生平第一次这么抵触看音乐盛典的颁奖，只因为要给已不在人世的你颁奖将是一件多么令人心酸的事啊，还是不看的好，免得又伤心…… …… 生平这么多的第一次，因为有了你，机缘巧合全都错综复杂交织在一起。2003年快走到头的时候回头再望我们的最初，这一年该有多少事情值得珍藏呢？留给自己的本该是这一年里我跨越了20岁——是个大女孩了，现在又加上一点——20岁生日之际我终于找到了生命里第一个倾心的人，可惜他已不在，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你在世时，我们远隔千山万水，我确信我是不会见到你的，你不在了，我们远隔天上人间，我更相信我是永见不着你的了。我们相隔这么远，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就在我身边，你离我那么近。这么远那么近，姹紫嫣红都开遍后，残壁段垣，荒烟蔓草，就连离开都沉默似金。地球上的人类何其多，叹只叹为何上帝只造出完美的一个你，又把你收回去，如今还落下不少口舌任人评说。“20世纪十大文化偶像名人”评选如火如荼的展开了近半年，结果却令不少人咋舌——只因为在榜单上，在众多文化巨匠诸如鲁迅金庸钱钟书巴金老舍梅兰芳等人的名目中出现了一个极不协调的名字——张国荣，很多人开始质疑评选的公正度，质疑现在的年青一代精神空虚，甚至于质疑现行社会的文化道德底线是否还存在…… …… 说实话，我觉得这种见识不仅浅薄，而且颇有些“己所不欲，偏施于人”的味道。我承认鲁迅钱钟书等人确实堪称名人大家，为中国上个世纪的历史文化的确缔造过不朽的辉煌，而他们中的很多人也是本人由衷佩服和欣赏的。但什么是文化，有着五千年文化底蕴的中国人似乎将书面文字的地位吹捧的过高了，不错，文字是人类传承文明的唯一工具，但现在是什么时代什么背景，我们每天在掌握着什么依靠着什么生活，每个人手上捧着一本书，还是每个人都开始睁着一双眼睛看世界。一个人之所以能够成为一种文化模式的代表，必定是影响了至少一代人的成长和生活。哥哥在香港或是内地都确实有过这样的影响力和殊荣。他在我出生的年代已经成为广大青年男女追逐的天王偶像，但他从来没有依仗着自己卓越无双与生俱来的天赋而停止对艺术无止境的追求，这一点从《霸王别姬》从《东邪西毒》从《金枝玉叶》从《春光乍泄》直至后来的《枪王》和《异度空间》都可得到最好的例证——他一直在艺术上不断寻求超越自我和挑战极限，这条让人想不知不觉走下去的路上荆棘密布大雨倾盆，他本来想一无反顾的永往直前，可现在已不能够。但他的成长，他的成熟，他的功成身退，他的载誉归来，他踏出的每一步，都给活在这个世界的我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使我们被冥冥之中的动力所推搡着想往前更进一步；他自信，可亲，酷，友善，傲，体贴，细腻，狂野，缠绵，妖魅，磊落，精致，忧郁，柔情，潇洒，执迷，随和，理智，直率，内向，飞扬,他是我们这个时代和上个世纪的传奇，他在一片嘘声中奋斗成长，他的努力，他的上进，他的不断追求和无悔奉献，都是值得我们用一辈子去解读的。这么远那么近，从此以后我平凡的每一天都因为有你留驻心田一角而变得宁静恬淡，一辈子得一知己如此足以。我愿意以心交心和你做朋友，跨越天上人间，原来我们只得一步这么近。这一生也在进取，这分钟却挂念谁，我会说是惟独你不可失去。好风光似幻似虚，谁明人生乐趣，我会说为情为爱仍然是对。谁比你重要，成了败了也完全无重要，在今天的温度里重温你的经典是一件多么伤感的事。 10：15 2003年9月13日
四．最后的谢幕。一个演员，一个艺人人生最后的谢幕是怎样得以完成的呢？看看他的葬礼，你会发现只有在这一刻，他在世时的所作所为才会被极高的浓缩和提炼成为他这一生的做人原则和他的艺术品行，一个在集体创意下结晶出来的气质高洁，氛围凝重的葬礼是对逝去的故人最好的送别。尽管他走的匆匆，来不及挥一挥衣袖，可是他的朋友们齐心协力为他在人生舞台最后的谢幕划上了一个相当圆满的句号。——这一点的确令人相当欣慰，在潸然泪下的一刻心里仍不免要感动于人心之宽容豁达。记得在网上收看凤凰卫视直播哥哥的葬礼时，柯蓝红着双眼告诉大家当天的葬礼上向每位来宾送出的答谢礼包里装有三样东西：一颗糖——让你记住人生的甜美，一张纸巾——让你忘掉人生的悲哀，一块钱——让你多做善事。多么美妙的礼物啊！像是上帝的天使被召回天国时遗留在人间的宝盒，你连生命中最后的一刻也那么完美那么无懈可击那么让人感动那么让人折服那么让人舍不得你走。而你的一生，也似乎刚刚好是这三样东西的结晶。人生的甜美与悲哀夹杂参半——你短短的一生究竟是品尝了太多甜美还是渴望着更多？你站在舞台上，身受万千歌迷的宠爱；你穿梭于镜头前，感受镜头与水银灯的追逐；你活在所有朋友和亲人之中，却身处孤独无援之境。你随时随地的无时无刻的不在关心着别人帮助着别人，自己却陷于抑郁的泥潭不可自拔。没有人清楚你到底需要什么，你还在追寻着什么，你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不开心。你从来不会给别人带来任何困扰，哪怕是唐先生辞去了银行高层管理职位好为你专心打理一切时，你也是不无抱歉的说是自己耽误了唐先生的工作，一脸的歉意让谁都忍不住想大声告诉你——哥哥，你真的是太善良了！你的专一,你的认真,你的严肃,你的一丝不苟,你的孩子气,都让周围的朋友好喜欢好喜欢和你在一起.毛舜君----你曾经求过婚的女友,虽然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你们的友情依然让很多分手的恋人望尘莫及.你身边有多少圈内圈外的名人佳丽,让人羡慕不已.看看你以前接受台湾媒体采访时,和张小燕侃侃而谈你王菲,刘嘉玲打麻将的小玩笑,那一口独特的极具京腔京韵的普通话,那一声一个姐喊的人心里痒痒的,真是个招人疼的小王子! 也看过你和张曼玉,梁家辉共同参加谈话节目《星空下的倾情》时的录像.虽然我听不太懂粤语,但我能大致揣摩出你的语气.你说你很反感有一些人就因为你是张国荣才和你交朋友,你说真正的朋友应该可以为你两肋插刀,可以为你奋不顾身,你说这话时语气很坚定,因为不论别人对你怎样,你一向是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你完全敢这样大言不惭的说. 再回头读一遍你的遗书,有几人敢在自己与这个世界告别时问心无愧的说一句,“我一生未做错什么”。没有人，没有人，我们大多数人实在卑微的厉害，很多时候在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每个人活着就必须牺牲另一些人，这是生存的自然法则，不管你是信儒信法，在同一个生存空间里，你就得遵循和人家一样的法则。而坚持独立性格的人物常常在这一刻倍受煎熬，他们一方面要遵循同一原则，另一方面又不愿意被这一规则左右了自己，他们也不愿意放弃一些自己做人的原则。做人不可以没有原则，尤其是做大人物，关键是，你的原则有没有底线，你会因为遵循自然法则而将自己的原则退让到何种程度？哥哥不会，他完整而独立的保持着自己的人格不被世俗左右，他在大多数时候是很清醒的，他瞻前顾后的维护着所有与他的利益息息相关的人和事，这一点是很难能可贵的。没有人能独倚于世，大家的利益都是彼此紧密相连的，哥哥很清楚他每迈出一步对于他，对于周围的人会有什么影响。所以在看过他在舞台上出位表演的人评价他的表演“有哗众取宠，或者是教坏小孩子的色情三级演出”的人是对自己说的话完全不负责任的。什么叫做艺术，艺术是无性别人种之分。听人说能够魅惑人心的不是天使就是魔鬼，这话我信。因为看到他的一刹那，瞬息万变的形象——高贵而风骚，端庄而性感，优雅而嚣张，天真而放荡——让你不得不沉醉其中，不知归路。在看到他每每穿起裙装，或是梳起长发，换上性感的高跟鞋时，我心里涌起的不是猥亵不堪的词汇，而是对一个艺术家在追求艺术无止境的路上这种大无畏的敢于探索的勇气。说这话形容我对一个艺人的感受在某些人听来看来大概又成了卖弄文字，不过还好我那一颗仍在扑通扑通的真心时不时提醒着我，它从来不曾骗过我。人生最后的谢幕，应该给仍活在世上的人留下怎样的一份遗物，才不枉白来这世上走一遭。不免又联想起张口就来的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名言，于是斗胆套用一句：“人最宝贵的是生命，（其实谁都知道，不需要你特意向谁强调）。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对于这仅有的一次生命，我们应当怎样度过呢？在我们回首青春的时候，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在我们行将离开时，可以勇敢而无畏的大声问自己，我有没有做错什么。若没有，那很好，我可以放心的走了，不留一丝遗憾。” 写于2003年10月2日
五．停在风中。 ——诗三篇
（一）飞的理由 如果那个时候，窗外有风 你就有了飞的理由 心中累积的悲伤与快乐 成为我心底永远的痛 如果飞翔让你快乐 我愿意放开手，让你自由的去飞 可是，你快乐吗 今天这个时候，窗外有云 我便有了思念借口 抚慰所有的伤疤与脆弱 幻想像你一样永远的飞翔 如果飞翔能够快乐 我甘愿放开手，让心大胆的去飞 可是，会快乐吗 你知道我会想你，今后的每一日里 窗外有风有云有星有月 我看着黑夜白昼流过我的宇宙 也不会让你有一秒的哀愁 你知道我会思念，今后的每一夜里 窗外有阳光有雨露有彩虹也会有飘雪 我听着全世界分针绕过我的胸口 也不会看着时间将你带走 一步只得这么远 烟花会停，但头上亦有星 当你于人间游倦，我愿在天涯和你相逢。
（二）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在梦的轻波里依徊 我的沉湎，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你是向哪一个方向追 你是在梦中，在梦的甜美中沉睡 你的温存，你的伤悲 我不知道，知道未 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哪一阵风吹过，会让你想起谁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在灰色的梦中心碎 黯淡是梦里的光辉
（三）我多么羡慕你 有时候，风太急 忍不住，挂念起你 这一刻，离我三万英尺遥远飞行 有时候，夜太静 拦不住，回忆的心 于是泪，每个夜里潸然如繁星 我多么羡慕你 总可以转身飞，远远的 我的爱，沉重行李 拌住你追寻梦的决心 我多么想念你 当时间，都失去了意义 穿越思念后，等成信箱 在你需要的时候可以投递 告诉我，沿途中的你 想与我，分享的心情 写于2003年10月24日
六．人生未满。我情愿裸着我一双手让它在长夜里渐渐冷透反正它在许多时候都一无所有我会将头发长长的留将往事一束全都垂在脑后反正它是无论如何都缠住心头全世界，我只想你来爱我除了你之外的人都听说我的感觉从来不会骗我可是这一次它陪我犯错 …… 昨天的卡拉OK比赛，尽管嘴里唱着的是最拿手的《小桃红》，心里却一再反复着这一阕《全世界我只要你来爱我》；面上越是笑的色如桃花，心里越是积攒着浓的化不开的情思。本想着能够翻唱一首你的歌，一了我的心愿，既然要爱，就不怕别人怎么个想法——在众人面前一直光明磊落的你，也应该是这么想的吧！可终因碟子或粤语歌词抑或是自己第一次上台唱歌不敢冒这么大的险而未遂了心愿。台下的反应很火爆，一颗心终于落了地，这才想着若是唱一首你的歌岂不更好？人生常常就是这般不满不是吗？明明做的很好了，还想着更好。岂知世事无如意，人生未满，又哪有来得容易？今天偶然看见了一句广告词，赫然印在前排女生的名牌T恤上。初看时不觉有戏，细细想来不禁打了个冷颤：“Too Fast to Live, Too Young to Die” 怎么翻译好呢？恕我这区区大三英语系的小女子冒昧，暂且译作“生命短暂，青春无价”吧！可是这么让人触目惊心的一句话，又岂是两三个字所能概括的。人生未满——人生尚有这么多不如意，干嘛还事事揪心呢？虽然我以前也曾为你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离开繁华之世和别人争个不休。“一个人选择用最极端的方式离开世界不是因为他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而是他太过于在乎，才会对和理想中相去甚远的世界产生厌恶情绪。当这种情绪发展到了极致，人可能就会丧失理智而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譬如跳楼，譬如割脉，譬如服食安眠药。”这话原来是我说的，对方也曾无言以对，现在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必要去和人家争什么了，逝者已矣，人何以堪。太不完美和太厌恶生活的人离开了，太完美和太爱生活的人现在也离开了，怎么说都好，反正这世上也就剩下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在疲于奔命，嘴里还口口声声的叫嚷着热爱生活啊，珍惜生命啊——不论你阅历如何丰富，头脑如何智慧，没有经历过生死抉择的人，又有几个真正掂得清“生命”这两个字的份量呢？导演冈萨雷斯对生命的解释让我由衷的赞叹不已。他说：“有一本书里说每个人死后都要减轻21克，任何人，不论高矮胖瘦，都是21克……我想大家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含义。21克就是那些离我们而去的人的灵魂。我们的家人，朋友或是其他亲人。他们并没有走，他们呆在这儿，和我们在一起。这不是个份量很轻的数字，对我来说就像呼吸一样轻微却意义重大，一呼一吸之间我们延续了生命。我每次冥想的时候，有人告诉我要将注意力浓缩于这些轻微细小的动作上，整个生命的意义都在这里。这些经由肺部吸进呼出的气体就是21克，就是我们的生命。” 多么不可思议的21克啊！仿佛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小心翼翼的捧你在手掌上，想象你从未曾离开过我们，想象你轻盈的飘渺于宇宙中快乐无比的样子，开心的闹着跳着就像个大男孩似的。一切只是虚无，一切只是幻想，人生总是未满，只好拿各种借口搪塞自己，安慰自己，看看我们所在的世界吧，有谁曾停止过抱怨呢？抱怨后的我们不能像伟大的人那样觉醒，不能像勇敢的人那样反抗，更不能像出世者一般淡然离世，我们被各种琐事纠缠着巴结着，我们有父母高堂有妻儿朋友有一大堆社会义务和责任要去尽，我们一没钱二没权三没名气，我们怎么样都不会成多大气候，我们更不敢。谈了好多题外话，不是借题发挥拉家常，人有时闷骚一下，劝当无病呻吟吧！不管怎么发牢骚，咱们还是活着，余华不是说人只要是活着就是好的吗。咱们还是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走着吧，毕竟咱们的人生才刚刚起步呵。口里说着一套做着另外一套的事情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做过，咱们没有害人的心，偶尔来一下应该也无妨吧！想想梅姐姐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哥哥此刻尽管远在天边，未必就什么都不知道。好人还是一生平安的吧，希望她能安然度过眼下的难关，继续你未竟的事业，这也算做是对你的一种纪念吧！就好像我最近一次和研究生搞座谈会时，问娃娃的那样——当我听到刚考上研一的师兄对备考时过着生不如死，猪狗不如的日子仍然心有余悸时，我开始有点对我的未来充满了问号。我转过头去问娃娃：“你说我用什么来支持自己度过考研的苦日子？”她的回答似乎比我心底的声音更加强烈的透射出我的心境，“偶像！”我的心里居然有一丝痒痒的感觉，仿佛一只轻盈的手指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纱衣轻轻的挠着我，眼里开始冒出泪花，因为她们都是最了解我的人，她们不一定会完全了解我此刻的想法，但是她们完全掌握着我能够做什么——昨天晚上的开场不也是她们的喝彩声最让我着迷吗？于是从那一刻起我对未来忽然有了全新的认识，那是一个我还未曾经历过的空间，但未来又好像完全操控在我手中，未来完全可以预见了，如果你真的愿意为之付出，为之打拼。没有想不到，只有做不到——是你教我的吧！当然，另外冈萨雷斯对于伟大的演员也有一番很高的评价：“一个好的演员和一个伟大的演员或许在演技上水平相当，但只要我拿起摄像机放在他们面前，你就能看到那些伟大的演员身上，有一种灵魂上的力量促使他们在做心灵的旅途” 这句话尽管是他对自己片中的演员的一种相当高的赞赏，但我认为拿来评价哥哥一点也不过分，甚至于似乎还不够火候。哥哥是用生命和真情来演绎人生的神——没错，陈可辛说哥哥和很多其他演员一样出色，不同的是，梁朝伟，周润发是普普通通的人，哥哥不同，他是神。他不独属于我们，他属于宇宙！属于一切黑夜白昼的时间的流里荡漾的种种。我宁愿相信他是被上帝召回天国去了——这个上帝的宠儿已经在人间为我们留下了太多太多的美好回忆，现在上帝都嫉妒了。人生未满，上苍垂怜，愿你在天堂一切都好！写于2003年10月27日
七，人言可畏。近些天与一些很长时间断了来往的老同学小聚了一下，又一次不可避免的谈到了哥哥的死。虽是旧时几个心照不宣的好友，但就那么不经意的一个不屑的眼神，那么带着几点冷嘲热讽的话甩出来，一看一听心里就又不是滋味了。不是想为他辩解什么，上次不是才说过不再管旁人怎么议论吗？原来真的很难做到的，人言可畏啊。你我都是，凡人不能免俗，何况哥哥只是错落在了凡尘。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平心静气，平易近人的去观察一件事，评价一个人呢？不能接受的事情，我们可以尽量试着去理解；不能理解的事情，我们可以尽量试着去宽容，人和人难道不是平等的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吗？如果说他确实做了什么让人觉得难以容忍的事情？我们原谅他不行吗？哥哥生前帮助过许多人，提携过许多人，那些人是尊敬他的爱戴他的，是竭力要为他讨一个公道的；他没有直接帮助过我，但我也是为他高尚的人格魅力所折服的，我很尊敬他。他也没有帮助过其他很多人，你们不曾身受他亲手播洒下的玫瑰花种，可你们不是也曾从他的光影，他的歌声中嗅到余香。哥哥以跳楼的极端方式告别人世，是一种独属于艺术家的很浓烈很惨重的诀别方式，我不想褒奖。毅然结束自己的生命是让人不可饶恕和接受的，可他得的是抑郁症啊，你知道那种病的滋味吗？比癌症需要承受更大的心理负担，因为你永远不可能保证什么时候你的意识是清醒的是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对哥哥而言，手颤，胃酸倒流，喉咙嘶哑，夜半常为噩梦所困绕不得解脱，有自虐和伤害他人的严重倾向（这是病症，不是故意犯罪行为）。如果换作是你我，你能保证你的精神意识在那样大的压力下还能保持清醒，你敢一口咬定说你你的意志力不会被病魔牢牢掌握着，做出比他更惊人的举动吗？做人应该学会宽容别人，中国话有一句说的很有人情味，叫做“将心比心”，用心和他交流，你才会发现原来事实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原来他是那样的一个人。他是个好人——这是我很少拿来评价别人用的一句话，怎样才算一个好人呢？他为了不伤害他人，主动提出与男友分居，在重病之际，要了家中所有佣人的银行帐户号码，第二天所有人的帐户里多出了很大一笔钱。和朋友相处是，他也尽量不露声色，以至他最亲密的朋友扪也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了，但心里承受的巨大压力，你们谁来帮帮他呢？我知道现在是说什么都迟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过我们自己的日子，让哥哥身上无微不至的关心他人爱护他人的品质从我们这些爱戴他的人身上继续发扬下去。我知道很多哥哥的歌迷会已经在做这类慈善事业了，很让人欣慰。但是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记得阮玲玉自杀前在她的遗书上写明了这样一句让人无可奈何只能声声叹惋的话：“我一死何足惜，却还是怕人言可畏。”看看现在仍有多少人一提及阮玲玉一副惋惜红颜早逝的面孔，为什么总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呢？这种惨剧在我们的历史里还会发生多少？我不敢断言。话虽好说，笔落之时又岂不知人生苦短，唯望活者好好善待他人，也好好照顾自己。现实主义可能更加现实，拜金主义者愈加崇拜金钱万能，只有我这个理想主义者还在拼一口气坚持从越发容不下身的空间中挤出一份自己的理想。但愿这世上说人是非者再少一点，让我们大家也能在这座残喘不堪的城市中，在这污浊不堪的灰尘中松一口气吧！ 写于2003年11月10日
八．语丝。还剩下些什么是没来得及说出来写下来的，实在太多太多了。无奈这本《夜半的烟花飞与落》专集实在拖的太久太久了，本来是打算在9月12日前后几天完成，但现在看来已经超出预想，而且渐行渐远了，真正想说出的话有好多是言不达意的，但是又不能不开这个口，也就斗胆写了下来。纯属个人的遐思，若在无意当中中伤了某些人，真的只能说声对不起了。不管他人有没有机会得见我这些文字，不管是有意无意，总之背地里暗箭伤人就是不对的，先表示诚挚的道歉．另外还想把没发完的感慨继续到底。11月7日是我校佑威体育馆建成后第一次举行全校性的运动大会的第三天，武汉一直晴好的天气上午忽然狂风大作，温度急剧下降，当晚已明显感到了阵阵寒意。8日的温度更是超乎想象的低，据说24小时内武汉降温29度，这是个什么概念呢？我不晓得。我只知道中午出门去食堂打饭时，整个身体是缩成一团的，牙齿冻的直打架，忽然顿时体会了哥哥那一年来大陆开巡回演唱会的心情，南京演唱会时温度也如今天一般骤降到零上3度,是的,零上3度,对于一个在大陆中东部生活惯了的你我而言也许不算什么，但一个明星，一个从来只住在处于亚热带的香港黄金宝地的明星，突如其来的降温对他而言可能就是一个挑战——对身心巨大的挑战。难以想象，真的难以想象那么冷的天气里他是如何将整场演唱会给硬撑下来的。当时从网上看到热心的歌迷录下的DV中他浑身冻得发抖，一边极优雅的轻轻搓着胳膊，一边仍然以极美的微笑面对台下数以万计的他的歌迷们，只是有一些心疼他那张已经被冷风冷雨吹打的铁青的脸。如今我自己身穿着一件毛衣和一件厚厚的外套站在风中仍然冻得抖抖瑟瑟，才有了更深刻的切肤之痛。他还坚持绝对不会换服装，说是要带给内地的歌迷一样完美一样热情的一场演唱会。所以该穿着的美少年鱼鳞装冷风中依然美丽不变，该赤着一双脚出场时大雨里依然赤裸着一双脚，只是苦了我们的哥哥依然一首一首卖力的唱着，仍然没有一个音唱走了调。台下的歌迷打着雨伞，为他们的偶像高声欢呼高声喝彩，这一群南京的歌迷是极幸福的，他们领略了偶像不同其他地方的更真实更倾情的一次表演——这种与歌迷以心交心的场面是就我目前所知的在娱乐圈中还没有过的。这就是我为什么常常想强调给旁人听的，哥哥带给人的不仅仅是盲目的崇拜，而是一个真正值得我们花一辈子去好好解读好好学习的。今年发生了太多的天灾人祸，可是我很幸运在20岁是遇上了你，有时候一本书一幅画都可能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哥哥就是那个影响我一生的人，能在2003年与你遭遇，我多么够运！该说的话还有，就此搁笔吧，怕想说的话越是喷薄而出越是一发而不可收拾了，谢谢你。祝你快乐！ 写于2003年11月16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