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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乍泄(后续)

(一)
其实布宜诺斯艾利斯瀑布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很温馨,如同情人的眼泪。离开何宝荣的这段日子里,我似乎失去了方向。整天庸庸碌碌,我发现我又开始失眠了。后来我又总是听到晚上有人在敲门,但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人敲门。在梦中,好多次都梦到何宝荣在冲我笑,真的好恐怖。我开始害怕看到他,害怕听到他的声音,但我仍然希望我们可以从头来过。
直到我回到香港,我都没有再见到小张。他也许已经到了世界的另一端,不知道他玩得是否开心,是否还记得我?有时一想到小张,便会想到何宝荣,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很相似,或许是他们的眼睛吧?让我有时都分不清我到底在爱谁?
不知道爸爸是否还在生我的气?或许他会逼我结婚,如果真是这样,我还不如去找何宝荣。即便他已不再爱我,至少大家还是一场朋友。在等到我与何宝荣重新来过之前,我要做很多事情,其中有一件就是——忘记何宝荣。这样,我们才能够真正的重新开始。
在夜晚,我总是感觉我在跳舞。那是我唯一会跳的一只舞——何宝荣在阿根廷时教我的。我已记不清步法,只记得那种感觉——温馨,细腻,缠绵。我不知道我是在梦游,或者,只是在做梦。好多次醒来后,我都发现我在抱着枕头......


那天又下雨了,可黎耀辉的床却异常温暖。我没有被虱子咬,可能使这间房子空荡的连虫子都不愿意住了。我一夜都没睡,总感觉有人会进来,他会拿着刚煮好的饭问我:“饿了吧?起来吃饭了。”然而我等了一夜都没等到。想起那天我把黎耀辉摆好的烟,散落了一地。我看到他很辛苦地捡,因为那天我生气了。现在我又把烟摆好,他却不来把烟散落一地,来让我辛苦地捡。不过我知道,即便他来了,他也不会那样做的。
第二天,我去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瀑布。那里的瀑布真得很美,犹如情人的泪水。今天来看瀑布的人好多,不知道他在不在人群中,有没有看到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曾站在我这个位置看瀑布?他曾经写给我一封信,我看过了。他希望我们可以从头来过。以前像这样的话都是我说,而现在他却这样说。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还有机会重新再来?但无论怎样,我都希望他不要忘记我。如果有机会从头再来,我希望我们可以永不分开。在我们从头来过之前,我有好多事情要做。其中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做到——不要忘记黎耀辉。假如我忘记了他,恐怕我们真的要重新开始了。
我把我的护照丢进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瀑布,原因就是我不想离开阿根廷。因为我要等,等待黎耀辉来找我。如果他真的要同我在一起,我相信他一定会来找我的。我会永远住在这间屋子里,等他......


回到香港的几年里,我没有再见到何宝荣。也许我们真的要从头再来了。不知道他生活得是否开心?结婚没有?是否还记得我?


住在阿根廷的这几年里,我渐渐地爱上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瀑布。因为当我看到它时,我总是会想起黎耀辉。感觉到他又回来了。我知道我们总有一天会重新开始的,因为我忘不掉他......


当拥有已不再属于自己时,才学会了珍惜;当你懂得珍惜时,你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不要忘记......


(二)
我觉的我活得很失败,因为每天我都是无忧无虑的过活。自从结了婚,我就很少照镜子了,因为我不敢面对自己。我更不希望看到过去的事。结婚十几年,我从没爱过我的妻子,或许是我对女人没有感觉,她是我回到香港才认识的。人们都很羡慕我,因为大家都说她很美丽,就连她自己都这么认为,而我也只有默认。说实话,我从来没仔细看过她的相貌。因为我怕,我怕我真地爱上她。
我们没有孩子,至于原因。大家都很清楚——没有这个欲望。她是个很风流的女子,其实我这么说一点都不过分,因为我们谁都不会介意。我同她结婚完全都是为了爸爸,其实这样的女人到处都是,只不过是我从中随便挑选了一个罢了。像我这样的男人,也是很难安心护家的,因为我从没想过要有一个家。不过现在我也只能任命了,因为我老了。
有时我会偷偷回想一下过去的事,像个童话。我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这样一句话:“不如让我们从头来过?”现在想去来好想笑,因为当时大家都很年轻,总以为机会会很多。我们从头来过好多次,到头来还是要分开。总以为还会有下一次,其实机会早已错过:就是第一次。因为有第二次的开始,就会有第二次的结束。最真的只有第一次。......
“黎先生,有你的汇款。”
“今天几号?”
“二十八号。”
“什么汇款?”
“好想是国外的。”
“国外的?弄错了吧?我国外没有亲人的。”
“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好像不是汇款。总之你还是去问问吧!”
“谢谢,对了今天几号?”
“四月二十八号,黎先生。”
“好的谢谢。”
我已经好久没有离开这附近了。银行里这很远,开车也得半个小时。
“请问汇款在哪取?”
“那边。”
“谢谢!”
“麻烦你帮我查一下我的汇款。我叫黎耀辉,谢谢。”
“等一下啊!”仍是那个银行管理员,“黎先生,请这边走,到我办公室。”
办公室只有我和那个人,“黎先生,请这边坐。这有你的3000000元港币,你是取回还是存入?我们只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等等,我哪来这么多钱?”
“呕!对了是一位国外的华人托人给你的。”
“什么?给我?”
“你搞错了吧?”
“那个人叫我们亲手交给你。”
“不可能,全香港一定还会有很多同名同姓的人,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没有弄错,的确是你的。”进来一位很精神的男人,像是这里的经理。但我不知为何,我的心被重重地敲击了一下。但我人显得很冷静:“十几年没见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你回来之前。”
“我去过了那个瀑布。”
“同他一起去的?”
我笑笑,“早分开了。”
他看着我,“香港变化好大。不是吗?”
“是啊,人也变化好大。”
“我们都结婚了,对吗?”
“是的。”我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怎么知道他的?”
他笑笑,“这钱就是他给你的。”
“他?”
“对,是何宝荣留给你的。”
“留给我的?”我无法相信,我更加不理解的小张的语气。不过我知道,我们已不是一样的人了。“不!他的钱我不要!让他继续风流快活吧!”小张没有回答。“他怎么有这么多钱的?他不会去做......”
“没有,他一直都记得你。”
“那他为什么不回来?”
“没有机会了。”
......
我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但那只是知觉。因为我始终都记得那句话:“不如让我们从头来过?”我无心再听下去:“我不能要!”我走到门口。
“你难道不希望我把话说完吗?”
“听了又会怎样?”
“至少你会明白他的感觉。”
“讲!”
“他自杀了!”......
“砰!”的一声,我的心被炸得粉碎,“什么时候的事?”
“四月一日......”
我没有再听,更没有多讲。我回到了家,因为我始终认为那是童话,仅仅是童话......
我看着窗上的台灯,乍然又想起了何宝荣,或者是始终想着,现在记得更清了。这盏台灯其实是我在阿根廷就已经买的,他本不该属于我,但我也没有送给他。我原总以为我还会有好多机会,去把这盏台灯送给他。不过现在不会有机会了。这在台灯上面是中国的黄河,或者有些人看来他们没什么区别,只是名字不同。不过又有些人会认为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事物。
记得在我结婚的时候,大家要我同妻子跳舞。我说我不会,其实我是会跳舞的。但我始终认为:那个同我跳舞的人一定是何宝荣才行。
我总以为我是不知足,其实我是不会争取,总是错过机会。
我不明白为什么何宝荣自杀,但我也不敢去明白,更不敢去想。
其实所有的一切大家都有错,也都没错。因为世上的一切事物,都没必要解释它的错与对。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人之所以伤心,是因为他们有遗憾;人之所以有遗憾,是因为他们有希望。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我还是离开了这里。因为我发现:我的人生本不应属于这里。在这里我只会耗费掉我的人生,尽管这里有我的亲人,和我所谓的妻子。
我又踏上了旅程,回到了阿根廷,而且我也不会再离开它。阿根廷变化好大,但唯一没变的,就是布宜诺斯艾利斯瀑布。因为我总相信瀑布下,永远应该是一对。而且瀑布下面站着的,也永远都是两个人......


(三)
每次想到黎耀辉,我都很希望可以同他重新来过。可是那天我真的见到了他,我却离开了。其实当时也不大明白为什么要那样做,总感觉他会主动来求我。大家都是很固执的,总很不希望讲出请求原谅的话。到最后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后来他离开了阿根廷,回到了香港。或许对于他来讲,他终于等到解脱,摆脱了我,可我却总也解不开这个心结。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那样卖力工作。原来他是从来到阿根廷开始就已决定离开。我又总是想到黎耀辉那次喝醉酒后对我说的一番话。他说他同我在一起真地感到好后悔,或许我真得让他感到好失望,因为就连我自己都感到很失望。
从他离开阿根廷那一天开始,我就拼命地工作,拼命地挣钱,因为我只有一个动力:有机会再见到黎耀辉。无聊的时候,我就到那个酒吧,同那些无聊的人跳一些无聊的舞,做一些无聊的事,喝醉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之后,就想一想黎耀辉。至少我的心灵是不孤独的。
就这样三年之后,我已挣了很多钱。我终于领略到了钱对我的重要性。它可以让我尽情地做我喜欢的事,有时会让我暂时忘记他。但当我的钱越来越多的时候,我却发现钱对于我来讲只是暂时的东西,他不会让我真正地忘记黎耀辉。我真的感觉我欠黎耀辉很多很多。但是现在唯一可以让我弥补他的,就是钱。因为有的时候,钱比任何事物都重要,甚至包括他所钟意的那个人......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在街上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可当我回头看时,我却发现我对那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何宝荣,你好。”
“你是?”
“你没见过我,但你是知道我的。我见过你的照片,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你还是这个样子。”
“谢谢,你怎么会知道我?”
“记得黎耀辉吗?大家过去有过误会,不过或许你早忘记了。”
“误会?”
他笑笑:“现在我终于明白,黎耀辉为什么那样钟意你了?”
“为什么?”其实,我始终不明白大家为什么会在一起过?“你现在同他......?”
“没有,我早就结婚了。”对于“结婚”这个陌生的词,听起来好好笑,或许这就是那些想不开的人所选择的绝路。不过但愿黎耀辉没有结婚,因为它的生活会让我无法想象。后来,那个人给了我他在阿根廷的地址,但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
一个月后,我到那个地方去找他,可是门紧锁着,我还以为他已经回国了。后来,我在那条街上又遇到了他。
“又遇见你了。”
“是。”
“你找我有事,对吗?”
“对,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件事。”
“好,你说吧!”
“我希望你能帮我把这3000000元港币,交给黎耀辉。”
“那我怎么讲?”
“就说是何宝荣留给你的,而且,他已经自杀了,在4月1日。”
他愣着看着我,但什么也没问,“好的,我会的。”
其实我从未考虑过他会不会骗我,但对于我来讲,我已还清黎耀辉。告诉他我自杀,是为了让他永远记得我;说是4月1日,原因就是,那本身就是个玩笑。
在离开这里之前,我又来到黎耀辉曾经住过的房子。现在它又租给了别人,听说也是一对儿,希望他们快乐吧!不过那间屋子里也不只有过他们两个人的快乐。我请求他们让我进去,拿回我的东西时,他们很友好地答应了。那盏台灯摆在很显眼的地方,我就问他们是否喜欢它?其中一个人就对我说,他们曾经见到过这盏台灯,可是后来却买不到了。我相信他们一定很喜欢它,所以我把他留在了那儿,因为我希望那盏台灯是永远有生命的。
来到阿根廷的另一个小镇,这里的空气很好,而且比曾经那个地方也要安静的多。这里的人很少,没有那些无聊的人。我曾经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感受,或许是因为失去了黎耀辉之后,才让我变得更成熟,更明智了。坐在小屋外边,看着天空,静静地等待的感觉很好。人有希望是一种乐观。现在黎耀辉离开了,我并不感到绝望,让我绝望的是,他永远不会回来......
这个小镇里的人很正直,因为他们很简单。生活的简单,会使自己的思想简单化,那也算是一种恬静,一种内在的优雅。
在后来,那个人给我写了一封信。信上讲到了我不希望发生的事:黎耀辉结婚了。我原本以为当我知道这件事之后,会完全空白,然而我却如此平静,或许我已习惯了等待。
我又一次来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瀑布,仍是那样美。我似乎看到瀑布的那一边站着一个人,朦胧中那好像黎耀辉。不过我不希望他抛弃他的妻子来到这儿,即使他真地来到这儿,我们之间也永远是朦胧的。我远远的望着那个人,他似乎也在望着我,但是我们的距离却很远......


(四)
布宜诺斯艾利斯瀑布的左右两边站着两个人。站在左边可以看到何宝荣同他对面的那个朦胧的陌生人,站在右边可以看到黎耀辉同他对面的模糊的陌生人。然而,他们始终认为站在对面的真的是一个陌生人。
黎耀辉又想起了他曾经同何宝荣的约定——一起来看瀑布。
天色渐晚,黎耀辉离开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瀑布。现在连那个朦胧的陌生人都不在了,何宝荣连一点遐想的机会都已失去。他蹲在水边,望着水中的倒影,何宝荣竟然放声大哭起来。他觉得水中的这个人好可怜,好孤独,因为他知道黎耀辉结婚了。他站起来向着瀑布的那一边,放声喊道:“黎耀辉不如我们从头来过?”空旷得连水花溅起的声音都有回音,他听到的也只有自己的回音。
黎耀辉回到了他曾经住过的那个地方,他想看一下那间屋子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一位阿根廷男子,很俊朗,但很憔悴。
“你好,我曾经住这儿的。”
“进来吧。”
黎耀辉一眼就看到了那盏台灯,他拿起来,“这灯......”
“噢!几年前也有个人说他曾经住这儿的,这灯可能是他的。”
黎耀辉半晌才会过神来,“噢!”
那个阿根廷人便不再理睬他了,像是在看一些照片。黎耀辉向周围扫视了一圈,布局好像没怎么变,只是陈旧了许多。后来黎耀辉便离开了。那个阿根廷人把所有的照片全烧了,火光印着台灯,仿似是瀑布上面燃起的大火。
黎耀辉又来到了曾经的那间酒吧,如今早已萧条停业了,门和窗的玻璃都被砸碎了。一辆黑色的宝时捷停在了黎耀辉面前,下来两个阿根廷男人,很亲热的样子。黎耀辉笑了笑,笑话这是一场荒诞的游戏,或者是一个悲剧的开始。
他走在大街上,有很多人在逛街,却不会再见到何宝荣,黎耀辉从兜中掏出一盒烟,“何宝荣,你抽不抽烟呢?”没人回答,“不抽呀?那我也不抽了。”黎耀辉叹了一口气,又望望天上的星星,“何宝荣如果你喜欢逛街,我可以天天陪你的。可是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整条街只有黎耀辉孑然一身的行走。他走到一座大楼跟前,看看身边,仰望着灿烂星河,“何宝荣,我只想对你说,不如我们从新来过?”夜已很深,突然一辆车“唰”的一下听到了他身前,他一看原来自己走到了机动车道上。这时,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剽悍的醉汉,径直走到黎耀辉面前,抡起拳头就向黎耀辉砸去,黎耀辉被狠狠打到在地,将要爬起来,又被那人打倒。气急的黎耀辉一把抓住那人的裤子,把他拽到在地,似乎这是他这是几年的愤怒,一齐迸发出来,向那人拳打脚踢,直到在警察赶来之前,他已离开。
第二天,黎耀辉一觉醒来,已是下午4:00,他只感到全身酸疼,但是无聊至极,便走到楼下散步。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曾经的住处,他想拿回那个台灯,因为那毕竟是何宝荣唯一留下来的。
看门的仍是那个阿根廷人,不像先前那样憔悴了,但仍很低落。黎耀辉看了看桌子上——没有台灯。
“那盏灯你放到哪里了?”
那人扭头向桌子上望了望,“拿走了。”
“拿走了?谁?”
“他说灯是他的,所以就拿走了。”
“他的?他?”
“是,好像也是个中国人。”
“什么时候?”
“刚刚。”......
黎耀辉飞奔下楼,或许这只是个完美的幻想而已,但他仍让自己相信这一定是个事实,他左右张望着,却没有见到他想见到的人,“何宝荣,何宝荣......”但是大街上的声音太嘈杂,没人会听得到,但他仍坚信那是个事实。或许他真的被愚弄了。
何宝荣拿着那盏台灯又一次来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瀑布,或许很多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原因就是他喜欢等待的感觉。他是一种渺茫的但又非常现实的感觉。他蹲在水边,望着自己的倒影,“何宝荣,为什么你总要来这个瀑布?”
“因为它美。”
“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来呢?”
“没有哇!还有黎耀辉嘛!”
“黎耀辉?哪里?”
“心中。”他总是对自己的影子讲很多,而那都是他的秘密,因为影子永远不会消失,所以他的秘密也会永远不会消失。
人总是这样,几经矛盾后终于做出的选择,以为那是自己一生打算,到头来还是要后悔。可当后悔后,又总是自我安慰,却更显得凄楚,倒不如大哭一场痛快......
“真希望瀑布能冲走我脑中的记忆。”天色渐渐暗了下了,何宝荣已看不清自己水中的倒影,一切都变得很安静,除了那瀑布。
“何宝荣!”何宝荣愣了一下,但他坚信那不是幻觉。“何宝荣!”他终于转过了头——一张英俊但却显得有些沧桑的脸。“何宝荣,不如我们从新来过?”何宝荣没有回答,他望向瀑布,“黎耀辉,不如我们从头来过?”黎耀辉深深地笑了一下,底下了头,或许他是在点头......
夜幕中,黎耀辉同何宝荣坐在瀑布下,是怎样一种宁静又和谐的境界?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使他们明白了自己应该拥有的是什么?或许,这是一个完美的结束,更是一个完美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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