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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不再遇上

      是9月12日,天空在阴郁了一天之后,终于落了雨。
      点击“荣光无限”网站,全球的歌迷都在为哥哥的生忌纪念。
      陈百强的《眼泪为你流》曾经这样唱:眼泪,在心里流,此际,怎么开口,随便一句,或随便一声,算是问候朋友。
      可我们无法再问候你,LESLIE,你纵身一跃,不止带走你的歌声。
      是在《纵横四海》里爱上你,当阿占和红豆妹妹坐飞机离去,片中配合你的《风继续吹》:你忧郁的眼神令我怎么舍得像待任何娱乐明星那样地回忆你。
      是你的演出:当阿占戏笑红豆妹妹熬汤的手艺时,当阿占因为爱红豆妹妹不惜舍命时,你哪里是明星,多像一个好男人。
      因为《倩女幽魂》你从此被人叫做哥哥,可爱的荣迷说从此亲哥哥也不叫哥哥,只叫哥。是为了区别于你。
      深夜,我再放你的曲子。做家务的时候我听林忆莲,朋友来了我一定放华纳金曲,可是听你只在深夜,在我心灵最安静的那一段。
     “黑色午夜,深不见底,身边你使我着迷。”那首《黑色午夜》唱红之时,也正是哥哥初初爱上某人之时吧,那时的你正值青春,笑容迷人,意气风发。
      自《MONICA》获得十大金曲奖之后,哥哥因为好歌不断,一直与谭咏麟两人雄据于香港乐坛数载。据说这首歌,唱的是每个男人心中的那份情结。这是哥哥早期的快歌,我还听不到悲伤的影子,哥哥还未将这世界看透,只是唱唱失去才知珍惜这种必然结果;我更钟情慢歌,音乐剧《日落巴黎》中的《由零开始》:“由零开始,偷偷想到落泪,由零想起,当天一切乐与怒,总挥不去,仍无悔,只知继续进取”,是那个当年爱音乐的少年,因为走入歌坛,从此走入另一种人生。
      在小马哥大放光彩的《英雄本色》里,哥哥你还只是个涉世不深、情绪激昂、不谙人情的小警察角色,尽管是江湖人情。但片中的主题曲《当年情》却把两位大哥的生死情唱到极致,男人未必都有生死之交,可是传说中的江湖给我提供了一个兄弟情深的版本。
      如果有人听哥哥的歌碰巧有心事,还不垂泪,那他心里的那段情一定还不够浓,请他一定听你唱《浓情》,听你把他的心唱碎了,唱化了,再把他的心缝合了,烫平了。谁也跳不出这情缘,只有听你替我们表达。
      你的歌声一定寄托着你无边的痛苦,虽然你也大彻悟,全心投入这个花花世界,但心灵深处的寂寞何尝能排解。
      劲歌或金曲,那些年,哥哥奖也获了无数,光鲜的背后,是对世态的超然度外;告别演唱会直到复出,除却因为离不了的歌迷,难有其他更能被哥哥所关注。
     《往事不要再提》,如果不唱歌,真不知哥哥的深情该如何释放。较之李、林版的倾情对唱,哥哥唱得那样辛酸。也是复出后,哥哥和辛晓琪合唱了《深情相拥》,是《夜半歌声》里的插曲,哥哥饰演的宋丹萍被泼了镪水,一张极度自恋却被迫害的脸,他还爱着李晓霞。在被烧毁的大剧院里,每当夜半,他想念爱人,独自唱歌,歌声穿越剧场,那份凄凉,令悲从此中来。看这部电影时,每次到李晓霞因为他疯了,在街上被她强娶的男人汤俊踢,为他们的爱情,为哥哥演绎的深情,我每看一遍都落泪。
      想起《流星语》,那个被你收养的孩子,不叫你爸爸,叫你阿荣,你带他看夜空,看流星雨,你待他似朋友,爱他视同已出。这不是哥哥最经典的片子,却出演的足以让许多父亲汗颜;世俗的情爱你没能顺应,如果拿那标准来量你,你似乎是个另类,然而比起经不起推敲的感情,你真的就像散落在人间的天使,给这凡世留了一笔墨彩。
      你真的就像《东邪西毒》里的欧阳锋吗:“如果你不想被人拒绝,就先拒绝别人。”你不能忍受爱有天会死去,有天会消亡。“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极渴望希望留下陪着你”…….这是你最好的表白,却怎么还要先离去。
      浩瀚星空,上帝不可能再派一位天使下凡,即使会,他也一定不会像你这般唱歌:有你这样的眉目,有你这样的声音,你这般的人只恐怕不再遇上。
      我一定会像你在《MISS YOU MUCH》中所唱,“My,frieds,请别替我洒泪儿,彼此都不舍”,我只在潮流之外爱你;也看见你在《但愿人长久》中所唱的,“但愿留下是光辉,像星闪耀,漆黑漫长路”,你留下的光辉仍有许多人在受用。
      时至今日,我仍最爱听你唱《明星》:“我像那银河星星,让你默默爱过;更让那柔柔光辉,为你解痛楚。”霑叔也已逝去,当年他写词时怎意料到那就是写你,我们都默默爱过的你。
      我真愿你像星星那么长久,我真想每当看见某颗星就似看到你。
      你的存在不关乎生死,这世上只怕不再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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