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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今世系列”一至九(8)

今生今世系列(八)
                                      你在何地
  六月中旬,但这里的天气却感觉不出夏天的来临,凉风拂面,偶尔还伴着阵阵小雨,走在路上,不觉让人感到冬天似乎还没有完全离去。
  谁知道呢?是我心里的冬天还在继续蔓延,还是这里的夏天不再热烈。哥哥还是走了,在夕阳依稀的傍晚,空气清冷如水,四壁的棉布暗淡灰败,温暖的光泽褪去,只剩下空洞茫然,我点起一支烟,看着烟火明灭,渐渐成灰,烟飞湮灭……一直都没有出门,只是在自己的空间里欣赏着一如既往的风景,周围永远飘散着相同的,怀念的味道——白万,那是你以前最喜欢的味道,我把他收藏在自己的房间中,那样就能和你呼吸同样的空气,感觉你和我在相同的空间,我知道人的嗅觉是记忆力最强的感觉,只要曾经在脑中逗留过,不论经过多少个春夏秋冬,只要再次出现,你就能准确地回想起这是谁的味道,是哪里的味道,是怎样的味道,和这味道曾经带给你的欢乐和苦楚……
  突然有几个朋友到访,问他们怎么想到来看我,他们回答说,因为他们想哥哥了,只有在我这里,和我一起回忆,才能感受到哥哥还在身边,因为这里有哥哥的味道。我带着他们进屋,香薰已经燃到最后了,屋子里散发着浓浓的白万味道。(人类的发明真的是很伟大,我越来越佩服这个世界的进步,让我能如此地和哥哥靠近)大家建议看哥哥的演唱会,从最早的《告别》,到《跨越‘97》,到《热情》,那里有不同的哥哥,青涩,失落,伤心,不甘心,自信,深情,钟情,开心,热情,狂野,激情,暧昧,娇艳,妩媚……已经不能用任何的字眼来形容,那是一种时代的象征,那是一种文化的象征,那是牵动着几代人心的骄傲。我们不停地听,不停地看,跟着他唱,跟着他叫,跟着他跳,疯狂地,毫无掩饰地,直到泪流满面……我们抱在一起痛哭,大声喊着哥哥,嘶声力竭,直到嗓子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么久了,我一直在克制,安静地面对关于哥哥的一切,知道自己的底线一突破,就一发不可收拾,现在我不想在忍耐,不想再镇静,我蹲在地上,和哥哥一起唱着《你在何地》,泪水模糊了视线,只看到眼前有个模糊而又熟悉的身影,在向我招手,是你吗?哥哥,是你在想我了?
  《告别》里有哥哥深沉的声音,赋有磁性,每一句都能听出他的演唱实力;《跨越‘97》里有哥哥深情的声音,那么甜蜜,每一句都能听出他对唐先生的爱意;《热情》里有哥哥狂热的声音,充满激情,每一句都能听出他的自信。三场演唱会就好像哥哥的电影,是三出不同的戏,是哥哥演绎的不同的人生经历,那么让人着迷,那么让人难以自拔……
  夜深了朋友们累了,有的靠着沙发,有的躺在地上,枕着哥哥的海报睡去,却分明听出他的嘴里喊着“哥哥”,我看着这群可爱的朋友,为哥哥高兴,即使他离我们远了,但在我们心里,他却靠我们那么近,我带上耳麦,《永远记得》柔情的声音在我心里响起,丝丝入扣,这首歌还是前不久刚刚从朋友那里下载的,……“是时候想遍 心中最爱名字 到未来 物转星移 仍见星光灿烂时 是时候相信 纷扰不过闲事 到头来 谁都可以 云淡风清过日子 明日岁月里 留住今天的根据 就像逝水 逐年来凝聚 时代跌荡里 谁又永远记得谁 但愿记忆像霓虹 是不朽的证据……” 仿佛哥哥在耳边倾诉,低低的音调,柔柔的声音,让我不忍睡去,等着天空泛出鱼肚白的颜色,只是雨在尽情下着,滋润人间的一切生灵,好像哥哥的歌声,透过雨滴,倾入每个人的心里,凉凉的,甜甜的……
  天越来越亮了,已经能看清远处的树木,朋友们还在梦乡,或许哥哥去看他们了吧,才让他们如此沉迷于梦境,天气依旧冷清,感觉不到一点暖意……今天要出门了,多加件衣服,让自己为自己取暖,或许能让你更舒适,更安心,不用你去记挂谁,谁也不会记挂你,只是一个人走,静静地离开,去寻找哥哥的踪影,而现在,你在何地?
                          6月14日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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