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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今世系列”一至九(7)

今生今世系列(七)
                                     寂寞有害
  人的思绪真的很奇怪,神出鬼没,你想他的时候,他却不知道在哪里,当你不想想起的时候,他又在你身边徘徊……
  伏尔泰说:“上天赐给我们两样东西——希望和梦想——来减轻他的苦难遭遇。”本来,我以为哥哥有他的希望和梦想,能为他减轻苦难,但是他这一路走来却是如此般辛苦,他说过,只要热衷于你的选择,你的人生意义将与众不同。而他的人生也确实太不寻常了,几乎让我们疯狂,关于他的一切不用我多说,大家都知道,从1976年参加歌唱比赛,到2000年热情演唱会,从《红楼春上春》到《阿飞正传》,到《异度空间》,他的一生在音乐和电影中得到升华。
  老妈说:“你为哥哥也放在太多的心血了,单是你写的文章就有很多了,从来也没有见过你对自己的亲哥哥那么好,而且对他们经常直呼其名,一点礼貌都没有,或者就弄个英文名出来,真不知道你想什么?”
  老妈,你怎么会知道,“哥哥”这两个字代表着我的多少爱,代表着我的多少回忆和甜蜜。自从用了“哥哥”这两个字,就觉得和他的距离更近了,从此我们家的兄长就再也没有“地位”了,能听到的,只有我对他们的直呼其名,(好在我家是极度民主和开放)。
  那么长的日子下来,一直沉浸在哥哥的世界里,不想做其他的事情,不想出门,愿意待在自己编织的梦想里,常常觉得自己语无伦次,没头没脑地不知道在说什么,吓得我的朋友们每天监视我,只要看到我拿着电脑出去,就会跟着我去顶楼。我很喜欢那里,那里的空气很好,天空也很亮,因为有好多的星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了,为的只是能靠你近一点,朋友拉了拉我的衣角说,夜深了。我摇了摇头,现在正是和你聊天的开始,没有人打扰我,我能静静听你说话,告诉我这一天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天使是不需要睡觉的,希望每天都能看到我。我说,要不我颠倒黑白,反正世间也如此,我也如此吧,这样就能多陪着你了。你笑了!是觉得我说得对吧!朋友靠在我身上熟睡了,表情很幸福,还能看到她的笑容,不知道她梦到了谁呢?
  “每天有一段时间,我会漂浮,会穿墙隐形,
  每天有一段时间,我才华横溢,创作动人的作品,
  每天有一段时间,我醒来,对窗沉默。”
  这是几米作品中的独白,我个人很喜欢,现在看着就好像是我的独白,有时也很适哥哥,我们都是这样的自我,骄傲,有个性,但往往不被社会认同,只有真正了解我们的人才知道我们的伤口,知道我们的痛。
  我不知道彼得斐的名句适不适合哥哥——“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但是我知道你只是偶尔消失在我们注定要出现的地方,谁说不是呢?消失是偶然的,出现是必然的。如果你变成泥土,我将以植物的形式再次出现,从一株三叶草上,你会看到我的手势,在一丛野薄荷花里,你会闻到我身体的淡淡清香。
  现在我又听起了下载的广播录音《风继续吹纪念专辑》,主持人的声音在颤抖,而且频频出错,他说“:对不起,因为心情太差了,又一直想要把这个节目做到最好,因为是为了哥哥而做的。”我一直都觉得声音往往比影象更让人震撼,听着《霸王别姬》里的蝶衣的控诉,嘶叫着:“你们都骗我,都骗我,我也揭发,揭发万紫千红,揭发断壁颓园……。”我不忍再往下听了,电台选的是哥哥在电影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对话,一声声让人撕心裂肺。我对声音很敏感,只要听过了就能记住,这也是我的痛苦,每当夜深人静寂寞的夜晚就会想起哥哥的声音,那么得凄美,那么让人想宠爱……
  哥哥,一直都放不下,好想来看你啊!
                          6月10日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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